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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 書意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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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,溫書遙是在他懷裏沈沈睡去的。

第二天早上起來,揉著淩亂的長發出臥室,餐桌正擺放著色香味俱全的吃食。

溫書遙一楞,乖乖順從他的話去洗漱。

望著盥洗臺一旁粉色發圈,忍不住莞爾,將其拿起套住長發。

不得不說,盛意初的手藝還真不錯。

吃過早飯,與他一道拿了隨身物件準備返校。

一路主動與他十指相扣,到了數科院外,趁他不註意,艱難踮腳迅速在他唇角印了一下。

不等他反應,快步轉身離去。

一點點主動,就當嘉獎他昨晚的細節和縱容。

回到宿舍,專註和對象約會的沈宜凝依舊不在,只有神色懨懨的周映棠獨坐著。

見她走近,直接從座位起身,眸光甚至充了血:“遙遙,我聯系到祁宴了。”

聞言,溫書遙心尖猛的一滯,連忙追問:“怎麽樣了?歡歡呢?”

等待消息的這些時日,她們看似可以生活如常,但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魏與歡。

總想著能盡快得知她過的生活怎麽樣,想知道她是否安然無恙。

只是天高皇帝遠,盛氏又被祁宴提防,想查探這些實在不易。

周映棠的這番話,就像出現在瀕臨溺水之人面前的一根浮萍,讓她下意識緊緊抓住。

誰知周映棠沈默半晌,回答時聲線止不住顫抖:“祁宴他媽的簡直就不是人!”

和大多數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一樣,祁宴自小就養表面謹慎、內心敏感多疑的性子。

祁家有正統的繼承人,所以他再怎麽努力,終歸都是徒勞不被承認。

他並不想當人人喊打的“小三的兒子”,所以求學生涯比絕大多數人都努力。

也學會用謙謙君子來偽裝自己。

但很快,他就被社會毒打的不得不接受現實。

他一沒錢二被祁家打壓,無論付出什麽都得不到成效。

實在心有不甘的他,在邪念的促使下將目標對準魏家的小公主魏與歡。

經過一系列追求,成功俘獲了魏與歡的芳心。

本以為男帥女美的設定,可以讓自己順利借魏家的權勢上位,從而搞垮祁家。

只是沒想到,魏家二老不僅不承認他,還找了盛氏來聯姻。

說好聽點叫“強強聯手”,說難聽點就是想在他頭頂耕耘一片青青草原。

這讓自尊心極強的祁宴如何能忍?

在他的觀念裏,魏家這一舉動無疑“你既然對我不仁,就別怪我無義”,於是打著求學的名號,將魏與歡帶去倫敦。

以他被祁家繼承人處處打壓的處境,自然不可能申請倫敦名校舒舒服服讀書。

將魏與歡騙走,也只是想多一個籌碼。

反正不是說盛氏CEO聽中意魏與歡的嗎?那就給他這機會。

呵,一個巴掌拍不響,能被盛雲淮憐惜,魏與歡能幹凈到哪兒去?

指不定也和京圈那些上流人士一樣,打心眼裏看不起他。

背地裏只怕早和盛雲淮有了不少交易。

抱著這樣的揣測,在倫敦的日子,起初先是監視魏與歡的交際,試圖抓住她和盛雲淮偷。情的蛛絲馬跡。

監視近半個月,一無所獲。

這時他的生意正值下跌,於是夜夜和黑人買醉回來,疑神疑鬼對魏與歡進行言語嘲諷。

第二天醒來,則各種悔恨認錯。

四月中,得知合夥人蔣遲有了自己的公司,霎時從買醉中清醒,排除阻礙後,決定向姜修言這位姜家繼承人求助。

商人不做賠本的買賣,為了讓姜修言相信自己,祁宴許諾了一堆可謂扒了層皮的好處。

明知這交易不值得,但他還是咬牙答應。

反正已經一無所有,還有隨時被蔣遲逐漸反咬吸血的可能,倒不如孤註一擲。

也沒有比現在更壞的情況了。

在姜修言的幫扶下,他的生意逐漸有了起色。但嗜酒也越來越兇。

過度酗酒傷神傷腦,魏與歡的好意勸慰,卻被他惡意扭曲成嫌惡。

他的大男子主義受到了挑釁,覺得魏與歡拿他和盛雲淮相比,所以日覆一日看不起他。

魏與歡直言對他太失望,已經準備辦理回國手續。

可惜低估了祁宴的無恥。

當晚砸了魏與歡的平板和筆記本等通訊用具,不由分說把她鎖在出租屋內。

知道魏與歡和她們有聯系,生怕引起懷疑,起初謹慎會冒名發消息。

之後有一次醉酒,魏與歡拿了手機想求救,卻被驚醒的他甩了一巴掌。

手機隨之被踩碎。

這也是運動會之後就聯系不上的原因。

不止如此,他還理直氣壯帶回各種各樣的熱辣美女,當著魏與歡的面兒行樂 。

若魏與歡怒罵,輕則耳光招呼,重則拿了強力膠帶直接黏住她到雙唇。

那些熱辣美女不止不會同情,還會各種搔首弄姿來配合祁宴。

在她們眼裏,這個黃種人是少有的活好。

何況當著他對象的面各種開放式play,豈不是更刺激?

說到這,周映棠的瞳孔已經充了血。

“人渣!!!”作為聽者,溫書遙也好不到哪兒去。如果不是條件限制,只怕已經提了把刀砍向那畜生。

實在不敢想,這短短兩個多月,魏與歡的生活究竟有多水深火熱。

“……”不知深呼吸了多少次,周映棠才將胸口的那股郁火控制住,她緊緊抓住溫書遙的手腕說,“好在,盛總已經把人救出來了。”

盛總?

見她眸光似有疑惑,周映棠解釋:“就是被那畜生揣測和歡歡有染的盛雲淮。”

“……”大抵想到了盛意初,她慢慢冷靜了些:“歡歡現在怎麽樣?”

“在醫院,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,”周映棠搖搖頭,“不過那畜生已經被盛總控制了,所以我們才聯系不到。”

只要魏與歡獲救比什麽都好。

默了默,溫書遙張了張口,卻不知把最關切的該怎麽問出口。

“這些都是姜修言說的,切實可信。”說到那三個字時,周映棠眼底有傷慟一閃而逝,快得讓溫書遙完全補捉不到。

“……”已經有一個閨蜜遭了畜生的毒手,溫書遙實在不敢再心生大意。

於是輕輕回握住周映棠問:“……棠棠,他是不是逼你做什麽了?”

這種唯利是圖的涼薄商人,何況曾經還和那渣滓有過合作,怎麽可能好心告訴周映棠這些?

溫書遙不想再看到周邊任何人受到傷害了。

“……他能逼我做什麽?”沈默片刻,她瀟灑擺擺手,“做了個小小的交易而已,不過為了閨蜜,就是龍潭虎穴也闖得。”

按照她低語周映棠的了解,知道決意不願說的事是怎麽也不會說的。

於是沒再逼迫,想了想忽有靈光乍現,“你說盛意初,他是不是早知道這些?”

盛雲淮是他小叔,前往倫敦所為魏與歡一事他不可能沒有耳聞。

倒不是不信他,只是有些氣他不告訴自己。

“應當是不知道,或者剛收到消息,”周映棠沈頓片刻解釋:“這些,也是姜修言今早才告訴我的。”

以祁宴的防備心,既然敢理直氣壯家暴魏與歡,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。

在祁宴的地盤,就算盛氏在只手遮天,查探消息也需要花費一番功夫。

相較之下,作為債主的姜修言明顯更方便接收一手消息。

“以他對你的在意,估計怕你知道了會食不下咽、寢不安席的,”周映棠慢聲安慰道:“遠水解不了近渴,說了只會徒增你的煩憂。”

“何況,以盛雲淮的雷霆手段,將歡歡帶出火海實在輕而易舉。”

理是這個理,溫書遙也不是意氣用事的性子。

輕嘆一聲感念他的處處為她著想,垂眸沈吟片刻:“我去問問盛意初,確認歡歡到底如何。”

話落,她打開手機,意外的是她還沒問,微信置頂竟然發過來十幾條消息。

有文字,也有語音。

心尖一顫,瞥見周映棠挪揄的眸光,暗暗有愧疚湧現:就算再著急,也不該冒出盛意初是不是刻意隱瞞她的念頭的。

對方見她半晌不作答,直接打了電話過來。

指尖輕顫,滑動浮標接起的第一瞬,對方低欲的聲線明顯染了寬慰:“放心,小叔已無大礙,目前著手辦理回國的手續。”

任何事他都為她著想,實在不該矯情去揣測。

“……”溫書遙都想給自己一巴掌,怎麽就腦抽對他表露一絲絲不信任呢?

轉達完盛雲淮傳來的消息後,盛意初還以為溫書遙一時接受不了。

“你在哪裏?我去找你。”

“……”溫書遙倏地吸吸鼻子,把方才絕不該有的念頭小聲和他說了:“對不起,我……”

“說什麽傻話,”那端楞了一下,繼而語氣頗有無奈,“我不會刻意在你面前保有你所在意的秘密,現在是,以後也是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溫書遙乖巧應聲。

本想立刻在她身邊予以安慰,奈何隔著手機都能聽見張教授中氣十足的吩咐,溫書遙催促他別耽誤了研究進度。

正如周映棠所說,“遠水解不了近渴”,哪怕她當即提了刀砍去倫敦,未必就能幫助魏與歡脫離險境。

倒不如安心等候,思索著等魏與歡回來,該怎麽幫她清除那畜生對她造成的影響。

“棠棠,”室內寂靜無音,溫書遙斟酌再三,還是走到半趴在桌面的周映棠身旁,“你如果有什麽不愉快的,一定要告訴我。”

她太害怕周映棠憑一腔沖動,用什麽珍貴的東西做了交換。

魏與歡已經被敗類欺辱過,她不想周映棠也受到什麽傷害。

眸光澄凈,滿含存眷,幹凈而認真。

倏地,周映棠笑了,環住她的手臂保證:“放心,這世上能讓我難過的,還沒出生呢。”

就算有,我又怎麽忍心讓你們也沾染呢?

作者有話要說:

唉,心疼那些遭遇家暴的姑娘……好像本文涵蓋了大多渣男的類型/捂臉,盛總不會放過他的(頂鍋蓋請個假)因為下午要出門,所以晚上九點的更新會推遲一點,寶子們如果來不及就早點睡吖感謝在2021-08-25 21:20:22~2021-08-26 15:00: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:嘻嘻嘻 2瓶;

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,我會繼續努力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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